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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闪耀在端午的美好时刻
来源:新疆网原创      2023-06-23 23:30:38

一年一端午,一岁一安康,48中的同学们诵读古诗过端午。    (米热扎提·木塔力甫摄)


【资料图】

端午粽子里,包含着祥和、安定、健康等美好期许。   (李陶摄)

新疆网讯(□文/蔡俊)一年一端午,一岁一安康。端午节是中国传统节日之一,这个节日,承载的祥和、安定、健康等期许,都包含在香粽、艾草、五色线、龙舟、雄黄酒里,国人对于端午节的美好愿景,在传统文化的浸润中,愈发清晰和鲜明。

近日,微信朋友圈总有网友晒自家社区端午活动。前两日,社区通知居民,去院里参加包粽子大赛,兴冲冲前往。场面不大,但很温馨可爱:一圈小朋友挤在中间,居民李晚英手把手教着库尔班·买合木提怎么铺卷棕叶,怎么填糯米;不远处有已包好的粽子放在桶中,三五个人手持钓竿,游戏名为“钓粽子”,周围居民围成半圆观看;另一边,有孩子身着纱裙,弹着古筝,音韵动听,一群大人,在玩古时的投壶游戏,每每掷中壶里便喝彩声一片。

恍惚中,有时空交错之感。中华传统文化意蕴深耕于国人内心,中华民族国之富足、民之安泰,在端午节这个传统节日里更加凸显。

在乌鲁木齐长大的人,对于端午节的感受,有着鲜亮的时代痕迹。爷爷奶奶记忆中的年代,粽子于普通人家,是奢侈品;父母辈记忆中的端午,只有自己包的粽子,粽馅和五仁月饼一样单调;当下年轻人眼中的端午,是华丽服饰,是音乐节,是戏曲晚会,是远远近近的聚餐,是旅游和民宿的喧闹。

那些闪耀在端午的美好时光,也因此,在时光流转中,更迭递进。

悠悠艾草香,片片粽叶长

记忆中,吃到的第一颗粽子,来自奶奶。奶奶家,有那种薄铝打造的,洗刷得很干净的卡盆,平日里用来浣衣、洗澡,到了节日,因为够大,用来装各种平常吃不到的美食,端午节前,一家人包的粽子,就放置于此。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新疆普通人家没有正宗的粽叶,只能到芦苇地里摘取与粽叶相似的苇叶,浸泡发软后,方能使用。洗好后,奶奶、妈妈、舅母等长辈坐在一起,开始比赛,谁包得快,包得好。孩子们闹,大人们笑,儿时对于端午的印象,每一年,都是一次家庭聚会。

糯米是稀罕物,红枣更是,每一颗糯米粽子里都未必能放一粒红枣,能吃到全凭运气。奶奶手极巧,她亲手包的粽子,小巧紧致,即使没有红枣,简简单单地包着纯糯米,味道也极清甜。

这种粽子,每年都在吃,每年都吃不腻,直到奶奶过世前一年,她还颤颤巍巍包了一大包粽子,待重孙们去看望她时,人手一颗。

尽管那时已是本世纪初,人们已经很少一家聚集起来包粽子,而是流行吃各种专卖店买来的口味儿多元的粽子。

前年端午节,在小区朋友热米拉家里,吃了一次终生难忘的粽子——地道的新疆特色。她将煮好放凉的粽子,剥去粽叶,在糯米上淋一圈酸奶,加两勺草莓酱,粽子的软糯、酸奶的醇香、果酱的甜蜜,吃一口,于盛暑中,味觉、胃口瞬间打开。

热米拉说,在南疆,粽子已不仅仅是端午节的专用,而是日常美食。最著名的就是和田粽,以芦苇叶做粽叶,加上几颗大名鼎鼎的和田红枣,经过数小时的蒸煮,被粽叶包裹着的糯米就能散发出阵阵清香。

南疆粽子不同于其他任何地方的粽子,它相似于北方甜粽,却有别于传统的甜粽,一般要放凉食用,加上甜稠不腻的果酱:花果酱、杏酱、玫瑰花酱、苹果酱、山楂酱,凡是你能想到的新疆水果,都能制成果酱,淋在粽子上。当然最重要的一步,是加上奶皮的自制酸奶。这样一番秘制后,酸甜爽口的冰凉粽子,就能入口生香了。

时光荏苒。今年的端午,在小区里,和各族老少邻居们聚在一起包粽子、投壶、聊天、品茶,其乐融融,这一幕,与年幼时的端午家庭聚会何其相似。

又是一次有关粽子的难忘瞬间。

日常生活中传承的美好

有一年,在露天影院,看京剧电影《白蛇传》,白娘子在端午那日喝了雄黄酒,现出原形,将许仙吓得晕倒在地。自那时起,有了模糊的印象,古时端午节,是要喝雄黄酒的。也是从那时起,对戏曲人物,颇为痴迷。

今年6月,朋友刘文静的戏迷伯母赶上了乌鲁木齐戏曲艺术节快车,一口气看了两场大戏——秦腔《谢瑶环》和京剧折子戏专场,在家庭群里大呼过瘾。而她还在上中学的侄女,则直接参与了学校与乌鲁木齐市京剧团(新疆京剧团)的戏曲进校园展示演出,在折子戏《锁麟囊》中,饰演丫鬟。

在朋友伯母那个年代,每一个女孩子,小时都有过披着长长被单,扮长袖善舞的小姐丫鬟的梦想。然而,那时,仅能在银幕上看这些风花雪月,在台下看戏的机会很少。现在,不仅能近距离看到专业演出,甚至自己家的孩子也能在台上过戏瘾,“戏迷”伯母有多羡慕和欣慰,可想而知。

过戏瘾这件事,对9岁的右尼斯·库尔班也是一件快事。6月16日,这位资深孙悟空“粉丝”,被父母带着在乌鲁木齐市秦剧团(新疆秦剧团)参与了一次沉浸式戏曲体验——在后台,秦剧团的老师们为他勾了一张孙悟空脸谱,他还跟着剧团花脸演员,学习了几个戏剧中孙悟空的动作,兴奋之余,他甚至晚上不肯洗脸,要带着脸谱妆睡觉。

前日,远在洛阳的朋友送来一份端午小礼:一只用五色线编织的龙舟香囊,一根五彩绳,一小盒竞龙舟主题的书签、便签,喜欢至极。

要知道,中华传统文化中,象征五方五行的五种颜色“青、红、白、黑、黄”被视为吉祥色。在端午这一天,孩子们要在手腕脚腕上系上五色丝线,以保安康。

朋友这份心意,既精美,又诗意,且趣味十足、雅致脱俗。

眼下,翻开抖音、小红书或者任何一款APP,随时都会有与五彩绳、龙舟等端午相关的伴手礼推介跃入眼帘。而在乌鲁木齐,这样集传统与创新的文创用品,已经在左边右边书店、同文书店等各大书店早早上架,读者每每都会被这些与传统文化密切相连的小玩意儿吸引。

走在街上,总能看到身穿传统服饰的年轻人,飘逸潇洒,气定神闲,很是引人注目,而这样的服饰,在当下已经是平常。

其实,有关传统文化的浸润,已深入到中华民族每个人的生活日常当中。无论是戏曲、书画抑或传统节日习俗,对于国人来说,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传承,都深植于血液里,倾注在灵魂中,生生不息。而以传统节日为轴心的传统文化传承,在每一个节气,每一个节日,每一个让中国人团圆、幸福感满满的美好时刻,都在闪现着温暖、瑰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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