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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日报】守门人
来源:哔哩哔哩      2023-06-26 22:04:59

此为港区日报系列的基础设定之一,亦为主线剧情的第二章

由在下作于2018年9月8日,今为补全设定于B站补发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获准进入这道门,因为它是专门为你开的。现在,我要去把它关上了。” ——弗兰兹•卡夫卡炮声回响的夜晚“欧根,不用那么紧张,我的状态很好。你看,我在流血哦,人类可是非常坚强的生物,仅仅是这么点出血量完全没有问题的!”指挥官拖着一侧软踏踏的袖管靠在礁石边,这里是如此黑暗,以致于要微微侧过头去才能看见皎洁的月光,“嘿嘿,没事的啦,倒是你要负责好警戒工作,我身边可是只有你了哦,我的任务,我的性命,都在你手上。”指挥官你骗我……你忘了我们拥有舰员的全部记忆了吗?这么大的出血量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见过好多好多……“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指挥官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活力,只剩下绷带撕裂的声音反复响起,“没有我的指挥,这场战斗没有人可以平安返航,所以我在包扎,我在试图站起来,我要顺应期待返回我的岗位。”指挥官……呜呜,需要我帮呜——“欧根亲王!现在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我的安全。正如你所说,我的的确确不能再受伤了。”说到这里,指挥官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或许是力气用尽不能继续呐喊了,但这时,一双手用力抓伤了我的肩膀,那种不正常的用力就像溺水的人用力抱住惊慌失措的施救者,“把我完整地带回指挥岗位,好吗,欧根?”指挥官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长官沉默了下去,我知道,那是疲惫的身躯寻求暂时的舒缓。指挥官需要片刻的休息,所以我点了点头。我从礁石后向着月光的方向偷偷瞥了一眼,追兵已经很近了,方才那一场大战后,海面被燃烧着的舰装照亮。这样的环境更加不利于躲藏,我继续观察着看似平静的海面,在这个夜晚光芒照耀了它,它也用一道道波纹作为对打扰其安眠之人的回应。远方的火焰出现了不明显的晃动,风改变了它自由的轨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炮弹飞行的声音破空而来,很多,不止一艘战舰在齐射。保护……我的嘴中嚼动着这个难以下咽的词句。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从来没有,所谓G国海军的传奇,不过是一艘一次又一次带着不可思议的幸运活下来的重巡洋舰,她没有守护好任何一个人,在她的防线后面死亡悄悄降临,而她还在傻乎乎地举着盾牌。“在巴尔扎克的手杖柄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而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共同的是:一切。”我重复了一遍卡夫卡的名句,残酷而现实,我的力量……不够。“指挥官,我可以做到吗?如果可以,就请看好我的‘战线防御’吧。”我默念了一句,随后就从礁石后闪身而出,拥有全港区最大覆盖面积的舰装碎裂成一块一块小小的碎片,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这样放弃,特殊设计的舰装可以碎裂成片状,通过幻想之洋进行远程控制,在半空中锁定并命中敌人的炮弹进行摧毁。顺着思绪流动,空中突然爆开一片壮观的云雾,其中迸裂的火光令燃烧着的海面也黯然失色。“纳尔逊,胡德,俾斯麦姐姐……你们都在做什么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主力舰队作为追兵……咳咳。”破碎的舰装再次重组成为手中的盾牌,来不及停顿,我要在迷雾中找到指挥官,这是带指挥官离开的唯一机会!所以我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指挥官的名字,灰尘纷纷洒落,就像下了一场雪,现在我的头发一定是湛蓝色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暗,我热爱这种朦胧感。拨开迷雾,看见的却是噩梦一般的场景。我面前的缄默舰队战列舰将手指竖在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扭曲的右臂承载着与身躯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舰装,蛇形的舰装张大了嘴,顺着右臂……指向礁石背后瘫坐着的指挥官。指挥官正在熟睡着,似乎做了个美梦,正在舔着自己的嘴唇。是不是梦到了港区食堂的饭菜了呢?毕竟一大早咽了两个包子就在敌人的炮火下陷入混战,现在一定饿了吧?指挥官,指挥官,指挥官。面前的战列舰无声地狞笑着,舰装的缝隙间,诡异的紫色光芒闪动着,这把她的身躯照耀得更像一条黑色的大怪蛇。指挥官,指挥官,指挥官。我该怎么办……


(资料图片)

追溯

三个月前,秋风吹拂的日子。笨蛋布吕歇尔在我的身边打着哈欠,虽然她算是我的姐姐,但是在G国军舰中,我算是异类。自从在港区聚集后,重逢的姐妹们一直同我之间有点奇奇怪怪的情绪。曾经的那场战争将我们一个一个分开,我们曾英勇作战——自然,是以钢铁舰体承载着船员们,作为战舰乘风破浪——也曾用战舰才能听到的方式互相对话。那时候希佩尔姐姐就是我的榜样,我一直渴望成为姐姐那样的战舰。后来我受到俾斯麦大姐的赏识,被安排与她一同出击。那时候,我从未谋面的二姐也经常通过别的姐妹们给我带话,告诉我她的近况。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时候的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一艘为战争而生的战舰,我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火力,拥有优雅的飞剪舰首,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天生而来,为了成为一艘真正的战争机器而设计的强大舰身。可是没有人提起战争,最后,只有我自己去接触战争,也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走完这场战争。战争的印迹刻在我的面庞上,一丝一丝地煎熬着内心柔软脆弱的我。但就是这样的我,没有俾斯麦姐姐的幸运,她早早离开战场,把小欧根一个人丢在海面上历经风吹浪打,我从最初,走到最后,我听闻U型潜艇一艘一艘失去联络,我目睹和我一同斩击风浪的伙伴们拥抱最后一刻的夕阳,炮弹擦过我的身躯落在支撑着我的海岸防线上,轰鸣刺耳而焦土遍地,我在炮弹的暴雨中呼喊着,但是却没能防住最后的土地。只有我……不那么幸运的活了下来,我没有被击沉,只有我活了下来,但我必须要说这不是幸运,这是用迅疾的手法一寸一寸地折断像柳条一般脆弱的我,欧根亲王。坚毅的俾斯麦姐姐,可靠的希佩尔姐姐,笨笨的布吕歇尔姐姐……我能叫得出名字的水上舰艇,都在那一天的天空中向我挥手道别,向G国最后的大型水面舰艇。1945年5月7日,来到了她噩梦中最后一天的欧根亲王号,与在哥本哈根的其他G国舰只一起,向E国投降。那个时候的我看着身边的姐妹们哭成一团,自己心中却毫无波动。这场战争的胜负对欧根亲王并不重要,这毕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事情。当时的我仍旧处于麻木中,我环抱着胸,身体微微前倾,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有什么含义,或许是冷了,或许是对这场沾满了鲜血的战争感到绝望。我的舰员们,他们的鲜血洒在甲板上。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从俾斯麦姐姐口中知道这场战争的含义,无辜者,发动战争的人,被推上前线的士兵,跪下来苦苦哀求的妇女,孩子的哭声,没有希望的明天。我一直在读书,一直想要理解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只知道那场战争,那个被狄多号轻巡洋舰护送着离开的下午,我的眼前只有洒满鲜血的战场,我的船员,我的姐妹们……“欧根,又在乱想什么东西呢?总是这样呆在一边不说话可是容易被人忽略的哦。”布吕歇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来不称她作姐姐,一是过去的我们并没有多少共事的经历,二是这个蠢蠢的家伙比我还没有姐姐的样子,“你也不想被大家冷落,姐姐说得对么?”“我一直在想过去的事情,我一直在回忆。没有过去也就没有未来,我觉得对我来说,解开当前困惑的节点就是把眼前的事情想清楚。”我慢慢说着,顺手挪开了布吕歇尔的手掌。“哎呀,做什么嘛,让姐姐抱抱嘛。”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下子布吕歇尔贴得离我更近了,“还是说欧根仍然没有完全把自己当做我们的家人呢?”我的脊背后突然生出一股寒意,完全不亚于跟着狄多离开的那一天,唯一一次抬头时所感受到的冰冷刺骨。同样的艳阳高照,同样的寒彻心扉。可能吧,可能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并不认同自己是G国大家庭的一员。我的名字叫做欧根亲王,这里的亲王并不是G国的头衔——如果是这样倒好了,如此尊贵的名字完全配得上一艘战列舰——历史上,欧根亲王的故乡是美丽的音乐之国,中欧花园。美丽的国度未能从战争中幸免,遭到G国的侵略后便遭到劫掠,伟大的欧根亲王也变成了俾斯麦的守门人——我为主力舰队护航——以此象征和平,以此粉饰G国的暴虐。欧根亲王的身世曲折,说到血统,欧根亲王毫无疑问是以纯正的意大利人形象出现,但作为法国人的他因为身材矮小被路易十四轻视后,他就宣誓效忠了音乐之国知道最后的最后。“那个时代最完美的军人,拥有一位伟大将领所应有的一切优良素质,是战时的英雄、和平中的伟人。”伏尔泰如此评价他,作为集成了他名号的军舰,却要屈尊为一艘重巡洋舰,这在当时以欧根亲王为英雄的人们看来的确不可思议。可是我却不在乎,我是G国的军舰,从来都是。荣耀的称号让我更添一份耀眼,但这不是我的全部,绝不是。至少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愣什么神啦,快跟我一起去见见俾斯麦姐姐。她正在召集我们开会,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呢。”布吕歇尔的声音把我拉出在书本里的故事,我抬起头,果决地表达了我的想法。“我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着。“不去?是怕俾斯麦姐姐么?你这个小傻瓜,她那天可是在指挥官的陪同下跟你聊了一晚上呢,她原谅你了吗?”布吕歇尔开始挠动我的耳朵,这让我感到痒痒的。“……”我继续保持着沉默。“快,告诉姐姐!”“她原谅我了,还说那毕竟不是我的错,我也不可能在整个皇家舰队的包围下让她全身而退。”我鼓起勇气大声说道,随后便泄下气来,“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失败……俾斯麦姐姐是那么的信任我。”“所以你还想给俾斯麦姐姐添麻烦?别这么固执啦,这边这边。”布吕歇尔拉起了我的手掌,我跟着她的步伐跑动着。《在法的门前》

当天晚上,我正坐在案前翻动着手中的书页。在这个港区里我们学到了人类的生活方式,找到了各自用来在在战斗和训练之外放松自己的方法。书本,我喜欢书本里的故事。尤其是关于我和姐姐们的历史,一页页历史由人类书写,人类将我们从零件拼凑成书本,再让我们征战,最后沉寂于大洋深处。人类的一切让我感觉新奇,原来人类的生活方式不仅仅是舰员们那一点点狭窄空间里的故事,还有各式各样美好的东西。听说欧根亲王的故乡现在是个内陆国家呢,真想去书本里描写的音乐之都游历一番,到时候布吕歇尔一定会要我给她带当地的美食……这个毫不顾虑地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的傻子。书本里有些关于少女的故事,听说对少女来说体型可是很重要的,我可不能跟她一样,我要成为书本中受到欢迎的美丽少女,而美丽可是源于节制的!不过……如果说现在的音乐之国是个自由的内陆国家……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名叫欧根亲王的舰船出现在海面上了?想到这里,我又有一点点伤感。“嗯,哼哼哼——”哼着歌,我把原本手中的书籍塞进公共休息室的书架,随后从包里抽出一沓薄薄的纸张。“这种并没有完整书本的作品可是非常难得的,需要大力气才能弄到。”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塞进文件夹,“多亏了指挥官呢,这些珍贵的文件需要用大量资源去换,去找那个可以跨越幻想之洋边界的神秘商人去换。”“Ella.”我小声念叨着那个只在一次运送货物时见过的神秘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就被写在资料封面的右下角,还带着一个笑得有些奸诈的Q版头像。我最喜欢的作家却不是游记的作者,更不是历史书封面上的两行名字——我也记不住他们,他们一定很失望吧——我喜欢卡夫卡的作品,这个和欧根亲王一样身世坎坷的男人。卡夫卡出生在音乐之国,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用宁海的话说,“人杰地灵”。但是因为父亲的压迫以及对于要求自己继承家产的父亲有所不满,卡夫卡在长大后来到了陌生的捷克,在这片对他来说并不是家的土地上,继续抒发着自己的痛苦。因为幼年的痛苦给了他一生的阴影,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对故乡布拉格讳莫如深。他的作品深刻而富含魅力,我时常想着,他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我想象不出来,是能顺着他细腻的笔法一点一点勾勒出他的痕迹。而这几张纸,刻画出的故事已经让我深思了很久。它不同于以往渗透出非凡笔触的字字句句,这短短的几页纸,给我的感觉是……在描写我的困惑。《在法的门前》,花体的短短一行字勾勒在封面上,略有些沉重的意味。在法的门前,站着一位守门人。一个从乡下来的人走到这个守门人跟前,请求让他进法的门里去。可是,守门人说,现在可不能让他进去。乡下人想了一想,然后又问道,那么以后可不可以让他进去。“有可能,”守门人说,“但现在不行。”于是这个乡下人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春去秋来,在这个乡下人苦苦等待了一生,在生命将尽的时候从,法的门里透出一道光,他觉得是时候了,于是他向守门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到达法的跟前,”乡下人说,“可是,为什么这许多年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要求进去呢?”守门人看出,这乡下人快要死了。为了让他那渐渐消失的听觉还能听清楚,便在他耳边大声吼道:“其实这道门没有其他人能进得去,因为它是专为你而开的。那么,我现在要去把它关上了。”简简单单的故事,其背后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我甚至把原文反复抄写了很多遍,只为了让它能够一遍又一遍地引起我的思考。姐妹们的口中有各种各样的解释,俾斯麦姐姐认为守门人守护的并非真正的法,而是将门作为法的体现,让法拥有了震慑力,并让法成为了维持法度的权利。法度既是结果,是意义,也是法律本身的执行者。我想了想,没有太明白,但是觉得非常有道理。厌战姐姐告诉我,我的人生经验还不够,她丰富的一生让她能不断翻阅那些船员们带来的作品,也是厌战姐姐告诉了我,卡夫卡一生的经历。这段文字中的门就象征了卡夫卡的父亲,他掌控制驭了卡夫卡的一生,他的一生都生活在这种阴影之下。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要遭此磨难,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明白,这不过是残暴的父亲为了征服自己所设下的陷阱,一道让他爬了一生都爬不出去的,透着窗外美景和阳光的铁窗。希佩尔姐姐把这一切归结于暴政,门后不是法律,而门的存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暴政,是压迫了主角一生的铁腕。提尔比茨姐姐说这是欺骗,被欺骗的人一辈子都活在谎言给予的希望里,画地为牢。单纯的小萤火虫告诉我,守门人象征的是正义,当他站到门前反反复复述说着戒律,那些话语就是正义的信条。构思巧妙的权力,悲惨的过往,暴政,谎言和欺骗,正义的手。要我说,我都无法认同。这是一场悲剧,守门人和乡下人围绕着门,反复争论着自己能不能进入,并将“不能进入”视作法律,视作权利,视作谎言和欺骗,视作正义的光芒。而后,他们就在这里,荒废了自己的一生。沉重的执念捆缚了双腿,他们这一生一定没去过布拉格,没去过维也纳,没去过美丽的音乐之国。就像我,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一样。这就是我的故事,一生被捆缚,一直在说着要胜利,要谨守职责,要活下去,要为G国的海军力量争取无上的荣耀。最后,只等到威廉港分别之时,狄多的一句“愿下次相见时各如心意。”这是真真正正的诅咒,直到我起身的一刻,我都不曾如了自己的心意。

守门人的思虑“欧根,在做什么呢?”指挥官的声音让正在收拾东西的我微微笑了笑,指挥官的声音里仿佛渗透着阳光的气息,能让心神不宁的人感到一丝安心,“又端着你的马克杯咬勺子呢?”我顿时感到脸上发烧一般的烫,一般一个人胡思乱想时,我就喜欢双手抓着勺柄,用自己的上下四颗门牙慢慢磨动反过来的勺面,就像咬着一根没有味道也不会吃完的板波糖。这个习惯我本以为只有布吕歇尔知道呢,没想到也给指挥官看出来了。“这是什么?‘在法的门前’?小欧根对法律感兴趣了么?”指挥官继续笑着,面对这种笑容,我还是保持着咬勺子的动作,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指挥官,你觉得法律对你的意义在哪里呢?或者说,要怎么样做能去认识到真实的问题,为故事里两人的索求带来一个完美的结局呢?”我顿时感觉到自己问了个傻傻的问题,众所周知,指挥官曾经也只是个普通人,也没从事过相关的工作。“我认识一个非常有名的律师,他告诉我一句话。”看着故事想了半晌,指挥官捋了捋头发,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别太自恋,我们不是神,只是区区律师,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我想这就是他对这个问题的全部思考。”“那,那我怎么才能……得到答案?我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感觉有眼泪从眼角滑下,我真是不争气,一急就容易流眼泪。我的牙齿摩擦着勺面,可却始终压不下内心的烦躁。“自己去想咯,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没有人能准确回答出这个关于法律,高深莫测的问题。但是这个故事不一样,如果没人知道故事的结局,你就可以写下故事的走向。如果我们的小欧根是个腐女,说不定还能写出两人私定终生远走高飞的故事呢,嘿哈哈哈。”“写下……自己的故事。”没有理睬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的笨蛋指挥官,我忽然平静下来,“我可以带他们去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我们可以向东,走到音乐之国,我们可以找到只有在故事里才能发现的美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我也可以……”我感觉到勺柄微微发热,这是手掌因为兴奋而散发的灼热温度。“欧根,这也就是你的新舰装的全部配置了,你们G国的军舰因为受到幻想之洋的轻微排斥,所以在全功率开放舰装的功能时,会……会对自身造成一些损伤。”夕张的手微微颤抖,作为G国目前为止最高水平舰装的主人,也是港区第一批因为拥有两套技能而使用两套舰装的姑娘,种种的不安定都集中在这个天真的小丫头身上。“明白了,这套舰装的防御半径似乎非常不俗呢,它的极限半径大约是多少,夕张?”我一边开心地操控舰装挡下眼前机炮的弹幕,一边随口问着。“常规半径1800米。”夕张说出了一个让我无法相信的数据,1800米的密集弹幕防御能力实在是不可思议,虽然说这大半是得益于战线防御最高级别的技能强度,“完全打开时作战半径不会发生变化,但是与幻想之洋的完全沟通会让你拥有更加全面的防御转向能力,换句话说,舰装会更加灵活。”“对了欧根,我们在测试你的两项技能的同时,发现在这个时候会有额外的幻想之洋沟通通道。”夕张犹豫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还是说了出来,“不管那是什么能力,请记住不要在战斗中随便施展。那种程度的幻想之洋沟通系统过载,会对你产生极大的损害。别忘了,我们的敌人也是从幻想之洋中出现的,那可能会给与她们伤害你精神层面的机会。”“了解,我会慢慢解决这个麻烦的,有新的发现会立刻上报,谢谢夕张老师。”到过些后,我便怀揣这个奇怪的问题回到G国的休息室。

卡夫卡的《守门人》

指挥官,指挥官,指挥官,我究竟应该怎么救到你……突然,我的心中出现了一道光亮,顺着这道光亮,我动了起来。舰装漫无目的地散落了一地,这些小拇指粗细的碎片灵活地动了起来,在空中飞舞的样子像极了港区傍晚天空中的蜻蜓,战列舰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向后退了两步。我顺势带出一脚,却被眼前的敌人轻轻低头便闪了过去。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着左侧倒了下去,舰装也来不及回防,眼看着她抽出一柄随身的匕首,顺势扎进了我的小腿侧面。我吃痛向后倒去,紧张之下,舰装失去了幻想之洋的支撑,散落在地面上,两人的身体上,地面的空余上。战列舰看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伤口,淡漠地笑了笑,向我举起了炮口……“你真的赢了?请记住,我可是欧根亲王。”我冲过去抱住了战列舰的身体,幻想之洋涌动着,散落在敌人舰装缝隙中的小小碎片环环相扣,在幻想之洋的操纵下织成了一张网,将战列舰捆缚得动弹不得。正当我松了口气的关头,我发现敌人的战列舰……她在笑。“吱吱吱,咯咯。”缄默舰队的普通士兵是没有言语权利的,但她就这样笑着,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挥官的身体上缠绕着一道紫色蛇形的身影,它正在越缠越紧,随着脸色渐渐发青,指挥官睁开了双眼,说不出话的嘴中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神中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无助。一如当初的我,那个深深沉默在过往中的欧根亲王。姐姐们一个一个沉没,湛蓝发色的身影坐在空荡荡的码头哭泣。防线渐渐后退,我跪在焦黑的土地边,责怪着自己为什么没能防住整条海岸线。被炸得破破烂烂,我以为今天终于能得解脱,但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就知道我又要背负着战友死伤的消息继续旅途。守门人到不了音乐之国。乡下人不能看见门后的正义。威廉港,一身灰衣眼神麻木的姑娘,听到了一句“愿下次相见时各如心意。”她抬起头,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现在,这个姑娘就在我的面前。一直以来,将我捆缚得动弹不得的往事,一切的困扰和忧虑,我深恶痛绝的守门人——原来就是我自己。“你想要什么样的故事?”她问我,出乎我的意料,现在的她正在笑着注视我。“我的故事?”我愣了愣,这里是哪儿,我遇到了什么,我都不关心,“我要指挥官能平安!我要带着指挥官逃出去,我——”“那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这个可有点困难哦。我来想想,”和我容貌一模一样的灰衣女孩冲我笑了笑,“把幻想之洋的共鸣率开启到145%,我就告诉你,好不好?”“那不可能,共鸣率的上限就是100%,甚至光凭现在的我,80%都是不可能的。”“你说不可能?那就是你不想咯。连改写结局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能做到?”灰衣女孩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可能不可能?”“我试试,尽我的全力。”“那就开始吧,告诉我你有多想!”灰衣女孩拍了拍手掌,“像真正的欧根亲王一样,做到不可能的事情。”“90%,93%!”“100%。”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真的撑不住了,我的头要裂开了。“你停下来的那一刻,指挥官可就回不来咯,你的姐妹们,”灰衣女孩指了指远方的战场,“都得葬身在哪里,你什么都改变不了,懦弱的小女孩。”“101%。”不可能的第一步。“想想卡夫卡,那个充满魅力的男人。”“109%”“想想欧根亲王,维也纳的广场上耸立着他的雕像。”“114%”“卡夫卡失败了,度过了充满阴影的一生。”“122%”“想想欧根亲王,他最后也被人诋毁到隐居远方。”“130%”“想想音乐之国,你真正的故乡!”“133%”“想想最美丽的花朵,你一直想去的集市,你一直想看的铃兰花。”“135%”“指挥官要死了!你追究错误的最后机会,就要失去了!你会悔恨到最后的最后,只有你一个人!”“145%”“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灰衣女孩笑得分外甜美,“故事的结局改写了,欧根亲王,守门人的思虑,发动。”

她的故事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条蛇瞬间就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是全新的舰装?”指挥官在我的搀扶下跑动着,身后是缄默舰队愤怒的战列舰咆哮着追赶。“没时间了,指挥官,看到前面的悬崖了吗?”“看到了,然后呢?我记得底下是一处非常浅的海峡,想跳下去是找死——”“抱紧我!”我咆哮着,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的疯狂。我和指挥官互相拥抱着,从山崖上一跃而下。我能感觉到指挥官的鼻涕落在我的耳朵上,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笨蛋。底下就是浅滩,没错,正常来说,我们不可能生还。但是,我可不会这么鲁莽。我闭上眼,默默念叨着那个被我挂了一面墙“肖像”的男人,我无法通过书本观察他的容貌,于是我就顺着自己的心随意涂画。“不死鸟,发动。”带有一定飞行能力的舰装展开,带着我们俩飞向日出的方向。远方,那艘战列舰不甘地咆哮着。“这就是你要讲的故事?不够格哦,听起来好扯啊。什么样的人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幻想之洋都不可能吧?”Z46瞥了我一眼,提出了属于自己的疑问。“对啊对啊,仅仅是靠我自己可做不到,这可需要奇迹。欧根亲王终于守护住了全部的队友,这就是我所说的那种奇迹呢。”我笑了笑,把勺子塞进嘴里开始慢慢咬动着。窗外一阵秋风刮过,在这个世界不知道的哪个角落,守门人和乡下人都放下了那扇门,走向了自己的生命旅途。凉爽的秋风吹进空荡荡的门,它的内心这次终于充满了温暖与希望。“这就是完美的结局。”欧根亲王还是放不下自己心爱的勺子,只是嘴角细微动了几下,吐出几个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的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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