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0年4月12日上午，企业联合委员会会议厅。

(资料图)

“即便只是在废弃区，这次行动造成的影响也太过严重。而且在平民区使用重离子武器，有违委员会的原则啊。”

塔伯格社的代表理查德•古恩希尔在众人面前责问管理局局长亚当。

“首先，理查德先生。敌人使用重离子武器在先，而且我方损失严重，紧急情况下用最有效的手段解决问题符合企业联合的根本利益需求；其次，这次行动的报告在场的各位都有目共睹，敌方不仅拥有最先进的D-3型自律机兵，甚至连开发中的捕捉学习模块都在他们手中，这足以证明他们绝非普通的犯罪组织。”亚当话锋一转，对理查德说道，“而且我记得，这个捕捉学习模块的开发商，是塔伯格社吧？你们的情报安全管理似乎不怎么靠谱啊。需不需要管理局来帮你们一手？”

“弗瑞，企业联合可不是你管理局的天下！公司内部的事情由不得管理局插手！”金泰克集团CEO伊森•沃尔夫冈厉声斥责道。

“是怕找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位后都干了些什么，沃尔夫冈！”亚当一转攻势怒斥金色长发男子，“公司注重利益，我清楚，所以我不想过问那些会影响企业联合内部凝聚力的问题。但现在我们碰上的是一群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操纵改变世界的危险份子，你们难道认为企业联合能够独善其身吗？”

“恕我冒犯，弗瑞局长。但在我看来，你似乎还沉浸在光明会尚且存在的时代。现在已经没有那种能够影响世界的巨大集团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他是神亚集团的总裁，代银传四郎。

亚当望向他，“东亚地区一直流传一句谚语：‘居安而思危。’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但如今你连敌人的踪迹都难以寻觅，和一个幽灵战斗，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当初的光明会也是隐藏在世界背面的暗影，但最后还是被我们铲除了。”亚当反驳道。

“再花上十年时间吗？这样的成本对我们而言还是太大了。”理查德表示反对。

“那和被十三王权彻底掌控造成的损失相比哪个的成本更大一些？”亚当再次反驳道。

“好了。”代银传四郎示意几人停下，“这样的争执是不会有结果的。弗瑞局长，对于管理局的付出和牺牲，我们深表感谢，但也爱莫能助。我们不可能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调查一个看也看不见的敌人，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又是老样子？”在会议室外的泰德施曼等到了走出来的亚当。

“对。”亚当掏出一支烟点燃。

泰德施曼叹了口气，“我有些怀念以前只需要听上头命令行事的日子了。”

“被当枪使也不见得是好事。”亚当和泰德施曼走出大楼，“混账东西杀不尽，好人不长命。”

“得了吧，你以前没当局长时也是个混账。”泰德施曼没好气的说道。

“但我那时也确实解决了不少问题。”

“用非法的手段？”

“当法律成为束缚好人的枷锁时，我还有去遵守它的必要吗？”

“但你确实也因此害了不少人。”泰德施曼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是你一早就告诉我们，告诉米勒和林，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知道，麦克。”亚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继续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情？既然我们是一个团队，就应该互相照应，而不是让手下胡作非为，你却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有时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是破局的关键。”

“她现在的行为和你当初一模一样，难道你想让自己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吗？”

“麦克。”亚当停下了脚步，“你愿意为我着想我很欣慰，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互相帮衬就能解决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就像当初我告诉你关于我在矩阵塔的身份后你依旧愿意放下枪口一样。”

“得了吧，你他妈骗了我好几年，要不是当初情况紧急，我早就一枪把你崩了。”

“秘密和谎言一直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有时是社会安稳的必要因素，但要是借助秘密和谎言谋取不义之财，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要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这个操蛋的世界应该能更好一点吧。”

米娅·沃森在家里听见门铃响动，来到门前打开房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军用拟型。

“额......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尽管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违法行为，但在面对一个军用拟型时，米娅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米娅·沃森？”鸠问道。

“是的。”

得到答复的鸠拿出一个包裹交给米娅，“你的丈夫让我交给你的。”

听见与自己丈夫相关，米娅的眼神变得有些厌恶，“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丈夫因公殉职了。”

鸠的话令米娅全身一震，“你说什么？”

“他这六年间一直在进行卧底工作，昨夜的行动中他没能全身而退。”

得知真相的米娅久久没有应答，鸠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多种情感的转变，从最开始的怀疑，到对过去的追思，再到逐渐明晰真相的惊讶，到最后无法掩饰的悲伤。半晌，她接过鸠手中的包裹将其打开，里面是沃森一家三口的合影，同时附有一张写有“我很抱歉”的纸张。

“他有说什么吗？”米娅强忍着伤感问道。

“......”鸠略作考虑，开口道，“他说他爱你们。”

米娅终于坚持不住，放声痛哭。自己能理解人类的情感，鸠清楚这一点，但要他能做出什么适当的反应，鸠却没有好的主意。

再等一会吧，至少在她恢复之后。

鸠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