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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异种圣杯战争
来源:哔哩哔哩      2023-08-26 11:30:02

Archer(2)

空气、阳光、水、温度。


(资料图)

流动的魔力,以太聚集。

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

世界清晰。

阴暗的房间,杂乱的环境。

这里是某位魔术师的工房。

生前的自己并无这般魔术师的才能,但是在成为从者的现在,藉由圣杯赋予的知识,倒也能做到些许基础的判断。

年轻的从者环顾自己所处的环境,脚下传来的诡异触感让她不禁皱眉,有些厌恶地摇了摇头。

现代化的房屋。

窗帘全部拉了起来,但没有完全拉上,些许阳光顺着缝隙钻进了这间略显昏暗的房子。

挂钟滴答滴答的响啊响。

风扇吱吱呀呀的转啊转。

卡通小人哈哈大笑跳着舞。

电视,沙发,空调一应俱全,茶几上摆放着没有吃完的午饭,电视里播放着自己从未见过的节目,但让她反感的,是这过于杂乱的环境。

换言之,就是垃圾。

垃圾。

遍地的垃圾,打包成袋,主人甚至还细心地做了除臭处理,密密麻麻的垃圾遮盖住了地板,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看样子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怎么讲究卫生,或许是因为独自生活才让他如此邋遢,水池里摆满了等待清洗的盘子,水珠顺着水龙头缓慢往下流淌,微波炉里炸开的食品崩的到处都是。

光是看了就会让人感到心情低下,光是待在这里就让人变得消沉,屋子的主人拒绝一切往来,固执地将自己囚禁在这里。

踩在上面往下陷的触感让人感到不适,电视节目和风扇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就在她现界前,这里都还有人生活过,但仿佛突然间,屋子的主人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他存在过的证明。

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缓缓运作着。

抱着仔细调查的想法,踏过恶心触感的垃圾袋,缓慢地走向前方。

接着——

第一眼看上去,或许会觉得那是尸体。

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四肢僵硬地倒在地上,咋看之下就只是因为过劳而猝死的尸体。

但是胸口的起伏和手背上的令咒证明他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御主。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昏迷,倒在了地上,打翻了桌上的事迹,五颜六色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扎破了他的手,但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本人并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刺激就从睡眠中醒来。

只是平稳而又缓慢地沉睡着,仅在此刻,享有难得的宁静。

虽然想就这么叫醒他确认主从关系,但看他那副疲惫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思考片刻,年轻的从者小心翼翼地搬起对方,缓慢地、平稳地,将他放在沙发上,在没有正式确认契约,连通魔力路径的当下自己处在魔力不足的状态,不过既然自己的职介是弓兵(Archer),持有单独行动的当下,即使脱离御主也能维持存在,所以无妨。

从厨房翻出落了灰的清扫用具,既然对方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不如清扫一下这着实是过于脏乱的环境好了,还是人类时所接受的教育令她不能允许这般光景。

年轻的御主仍然沉浸在梦境之中,弓兵则识趣地不去打扰对方,专心清理起房间来。

清和(2)

或许是出于一时的心血来潮。

或许是长期的压力累积需要发泄。

或许只是单纯的感到难过而已。

总之,我在新年的夜晚跑出了家门,在其他人窝在被炉里剥着橘子其乐融融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走在午夜降雪的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寒冷,喧哗,他们呼出的气化为白霜,但那喧哗和嘈杂与我完全无关。我在路灯下矗立,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路过的行人偶尔会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寒冷的天气穿着单薄的孩子站在路灯下一动也不动,任由雪花落满全身。

直到身体从内部开始冻僵,由于寒冷而感到疼痛时,我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时间已过零点,大部分人在欢庆中迎来全新的一年,或许正在筹划着新年的参拜,或许正准备去度假、滑雪。

不知道该去哪里。

或许我应该回家,但那里没有任何人在等我,只有发冷的饭菜,花了一天筹备好的饭菜。

已经记不清他们的脸了,印象中他们在家的时间非常非常少,常年外出,偶尔会寄来印着他们旅行地特色的明信片,后面写着“爱你的父亲/母亲”之类的话语。

虽然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写对。

我的父亲曾是魔术师。

之所以说“曾是”,是因为我在他的书房里翻出了那些收藏,礼装,书籍,宝石,研究记录,某个家族代代相传的,试图触碰到魔法的门槛。

不过考虑到我的父亲并没有为了延续家族血脉尽心尽力,而是最终娶了一名与神秘世界毫无瓜葛的女性,所以我想他们应是失败了。

妄图触及魔法乃是愚不可及之举,染指无限的世界这种痴人之举,也只有魔术师干得出来了。父亲也许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放弃,也许是因为与母亲一见钟情而放弃,总之他放弃了家族的夙愿,卖掉了大部分的家产跟母亲环游世界去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就是父亲杀光了他的家族。

他真的很爱母亲,母亲也很爱他。

但是至少……在新年的时候,回来住几天也好。

抛弃那些无聊的想法,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现在是新年之夜,每个人都待在他们的家里迎接崭新的一天,我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大步流星地跑了起来,也许我跑得够快,自己就能将那些难过的想法,那些难过的事情,让人消极的情绪统统抛诸脑后。

不知跑了多久,身体开始感到疲惫,发热的大脑也冷却下来,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即使是深夜也依然灯火通明的城市。失意的时候我便会来到这里,高地上的小公园,偏僻,安静,坐在椅子上可以纵览半个城市,看着那些温暖的灯光,一盏灯光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羡慕着我的父母,他们互相爱着彼此。

却又嫉妒着他们。

为有这般丑陋想法的自己感到可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活力排出体外。

“少叹气,人会变得消沉的哦。”

“……和你无关吧。”

不知为何在这夜深人静的偏僻公园会有别人,是一般的流浪汉,又或者是新年之夜出去通宵热舞的现充?“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会让家里人担心的吧。”我没有抬头的余力,话音里带着些许不满,宁静的雪夜,我不想有人打扰我。

“我没有家可以回。”

她的话让我颇感兴趣地抬起头来,我看着站在我面前喝着罐装红豆汤的女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呀,清和同学,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巧呢。”

浅野四季。

啊啊,想起来了,班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活泼、吵闹、交际花。

“无家可归……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只是单纯想跟人倾诉,总之,我跟她聊了起来。

错误的决定,让人后悔的决定,我应该直接把她打发走……不,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出去,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吃着冷掉的饭菜。

但是,我还是——

意识上浮。

每次从睡梦中醒来,都有种把头浮出水面的感觉,精神仿佛置身于睡眠之海中浮沉,浮上水面,回归清醒,思维重新与现实连接,黑暗被阳光溶解,清醒,温暖而和煦的阳光照在清和的脸上,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直接从沙发上摔在了地上,疼痛让他清醒,而视野内发生的变化则让他骤然绷紧神经。

熟悉而单调的白色天花板,毫无疑问这里是他的家,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然而目之所及的每一处都与他的认知不符,堆积成山的垃圾不见了,窗帘全部被拉开,晴朗的阳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照了进来,照亮屋子的每个角落;洗碗池里原本堆叠着的大量满是肮脏污渍的盘子也不见了,整齐划一地摆在柜台里,擦得干净到能映照出人的脸。

茶几也一扫邋遢,茶具果盘摆放得整整齐齐,刚冲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血液涌上脑门,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履不稳地一路跑向室内,跑向感觉告诉他有人在的位置。

有他家钥匙的人只有四个人,一个从来不会迈出教会的大门,另一个已经没法再来到这里了,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他的双亲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之间回来,但能回来看看自己总是让人开心的。

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别的情感,他激动地跑进书房,然后——

“啊,早上好,您已经醒了吗?”

陌生的少女拿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掸子,仔细地清理着落满灰尘的书柜,由于她的个头不够高,够不到最上方,还专门拿了个板凳垫脚,深紫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跃。

“你是什么人?”现实和想像的出入过大让他难掩失望,当看到有个陌生人闯进自己家里的瞬间,清和便切换到了警戒状态,“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叫家政服务。”

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小个两三岁,谦虚有礼的措辞,刻板为特色的女校校服,那酷似修道服的风格是某间私立女子学院的制服,咋看之下只是个普通的女校学生,或许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既然能轻易进入这间由自己花费大量心思布置的工房,想必不是一般人。

“非常抱歉,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脏了所以我就忍不住清理了一下。”对方从凳子上“嘿”的一声跳了下来,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看着她那风度翩翩的模样,清和心中的敌意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无踪,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暗示的影响,眼前之人就给着自己一种友好的感觉,令自己的态度不由得软化下来。

或许对方不是敌人?

毕竟若是想取自己性命的话,自己毫无防备地累倒在地时足够她杀上几十几百上千遍,清和也懒得去纠结动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恶意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单纯地存在于那里,毫无分别地侵蚀伤害着所有人罢了。

“……那个,您该不会,并没有召唤我吧?”

看到清和一脸疑惑的模样,少女歪头,疑惑不解,而她的发言让清和更加云里雾里,“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当他想这样发问的时候,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背。

三道螺旋构成的花朵。

黑色的纹样,魔力的结晶。

只是看着都难以忽略其存在感。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曾在记录中阅览过关于它的详细说明。

那是可以行使巨大魔术的魔力结晶,是能将奇迹维持其存在之物。

其乃令咒,乃是维系名为“圣杯战争”的庞大仪式的七名祭品之物。

而被令咒附身之人名为御主,乃是使役祭品之人,而那祭品,则是名为“从者”的,过往英灵投射于现世的人理之影。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Archer(3)

整理情报。

统合信息。

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做任何关于英灵召唤的准备后,清和和少女交换了已知的信息。

直到昨天自己还在调查关于某样货物的流通问题,然而就在自己因过度劳累昏睡到今天上午九点的这段时间,自己已经被圣杯选中成为御主,并自行召唤了与自身相性较佳的从者,据对方所说,自己在满是垃圾的房间内现界后,发现了躺在地上泡在垃圾堆里的自己,在确认自己是她的御主后,便将其搬运到沙发上,花了一个晚上清理整栋房子。

虽然对方谈起自己打扫的过程只是一笔带过,但这仍然让清和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能从中得出的关键信息有三点。

其一,这座城市有圣杯显现。

其二,这座城市即将,甚至已经开始举办圣杯战争。

其三,根据自己获得令咒的情况来看,有可能这场圣杯战争属于异常案例,即为“亚种”。

所谓的圣杯战争,乃是由七名御主召唤各自的从者,剑士(Saber),枪兵(Lancer),弓兵(Archer),骑兵(Rider),暗杀者(Assassin),术士(Caster)以及狂战士(Berserker),围绕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这一奇迹产物,互相展开厮杀的仪式。

虽然其之始乃是为应对可能导致世界毁灭/人类灭亡的大灾难而用以拯救灵长类的决战魔术“降灵仪式·英灵召唤”,召唤的对象也应该是超凡脱俗的冠位(Grand)英灵,但最终却因为人类自己的方便,被降格成这种魔术仪式。

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应是涉足神秘世界者,参与之人乃是在明知其危险的基础上仍然义无反顾地踏足此道者,但圣杯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前提下选上目标,若不是监督者的失职,那便是圣杯的失控了。

毕竟过去的记录中也曾有过圣杯失控的记载,至于那失控的圣杯最后如何,或许是被毁掉,或许是被封印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圣杯战争的举行乃是一件大事,自己居然从来没从教会那里得到一点消息,即使自己只是代理,但不知会一下灵脉的管理者也不太好吧。

况且,他看了看自己的令咒,圣杯会挑选对此毫不知情的人为御主吗?

而且,一般来说在获得令咒后应该是有一定的准备时间去召唤从者的,但是这种事情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获得令咒的瞬间,召唤便开始了。

不对劲。

若是有其他对此毫不知情的人被牵扯其中的话,那就不知是不对劲了。

危险。

失控。

据说在以前的圣杯战争中,曾有与神秘毫无干系的人士涉足圣杯战争,据说那名御主与其失去控制的从者在退场前造成了重大损失。

危险的家伙可能会危害社会。

而无辜的家伙也可能因为一无所知沦为其他御主猎杀的目标。

不管如何,这都不是自己能袖手旁观的事情,无论是作为御主,还是作为灵脉管理者(代理)。

况且,倘若那显现的圣杯是真品的话——

“你……”思考片刻,他开口,“我想请教,阁下的职介,和真名。”

这不只是简单的发问。

也是对契约的确认,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以一名御主(Master)的身份参战。

无论面临何种结局,自己都将为此刻的选择负责。

从者乃是英灵的幻影,在历史的长河中建立诸多功勋的伟大英雄,如果想与从者建立良好的关系,那么恭敬的态度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也可以用令咒强制对方服从自己,但显而易见,他并不打算用那种手段。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正经,少女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她不由得挺直腰板正襟危坐,轻咳一声的反应与其说是什么久经沙场的大英雄,不如说更像是个面试的学生。

说起来,清和不由得去猜测对方的职介和真名,对方看上去不像是一届武将,倒像是教会的神职人员,那么职介是Caster吗?至于真名……这幅外表毫无疑问是日本人吧,日本有什么立下足以成为英灵的神职人员吗?

“咳咳,那么请容我自我介绍一番,从者,浅上藤乃,回应召唤……虽然也不是回应就是了,职介我想,应该是弓兵,Archer吧,那个,希望我能帮上您的忙……”

弓兵——浅上藤乃念出之前就在脑袋里构思的自我介绍,想要给御主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随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怪,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个,Master?”

“稍等,稍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有些混乱,清和摸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那个,浅上小姐,你看一下我写的这个,是不是你的姓氏。”

“那个,Master,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清和没有回答,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书保养的很好,四角尖尖,里面还放着树叶做的书签,他将那本书递到浅上藤乃的眼前,好让她看清书名。

“这个。”越来越多的汗从他的身上滴下,汗液几乎将整个后背浸湿,他看上去很紧张,或者说无所适从,眼神不断地在从者和室内的装潢上切换来切换去,他想观察对方的反应,却又不敢看到,“你认得这本书……不对,你对这本书有印象吗?”

《空之境界》。

作者署名:奈绪蘑菇

“啊。”

总觉得,对方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差,周围的空气好像也随着她心情的转变变得阴沉起来,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她板着脸,飞速翻阅着,眼神在一行又一行的字上游走,书的整体内容并不多,加上她阅读速度飞快,短短几分钟后,弓兵合上书本,挤出一个在他的视角看上去令人寒毛直竖的微笑。

“Master,请容许我向您确认一下……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她的长相原本就十分清秀,这一笑更是有股春风拂面般的清凉感,仿佛连炎热的夏日都于此刻被彻底驱逐,如果不是以这种几乎要杀人般的气场展现出来,还真是让人心动。

“呃,亚马逊商城里,那个……浅上小姐?”

弓兵——浅上藤乃“啪”地一声,将书籍轻轻扣在茶几上,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那副强挤出来的公式化笑容仍然挂在脸上,“话说Master,看您方才的反应……你,认识我?”

“我要是说是,你会怎么样。”

“……果然是这样啊。”方才那股按着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压力荡然无存,浅上藤乃叹了口气,揉着眉心向后靠去,那副模样跟清和所知的浅上藤乃相差甚远,与其说是书中那为了欢愉而杀戮的杀人鬼,倒不如说——

就只是个哪里都能看到的普通女孩罢了。

不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了解呢?他所知道的仅仅是短短的一篇故事而已,清和铃对自己的弓兵,对名为浅上藤乃的女孩那不知具体是几十年的人生一无所知。

说什么了解之类的话,真是傲慢。

恍惚中,某个人影仿佛跟弓兵小姐重叠在了一起,清和愣了片刻,摇摇头抛弃这荒谬的想法,自己没有资格这么想,不能,也不配,为了压下涌现上来的情感,他拿起茶几上没喝掉的咖啡递给她。

“结果,那种东西不只是单纯的虚构故事啊。”他喃喃道,“这本书的作者难不成是你的朋友吗?”

“还请Master您不要再开这种恶质的玩笑。即使是我,也不希望被人跟那种差劲的家伙混为一谈!”她接过杯子,以喝酒的气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不知道是不是同为现代人或是年龄相仿的缘故,两人意外的聊得开来,“再说了为什么两仪小姐的戏份那么多啊虽然我能理解她是女主角所以理所当然的应该多给些笔墨但是写的也太帅气了吧把我写的那么惨是要闹哪样子啊虽然事实确实也是这样但麻烦换个笔法写不行吗木野子小姐还是先生的总之都无所谓了虽然很火大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两仪小姐真的很帅气——”

看着弓兵不满地发脾气的样子,清和只是默默在她的杯子里注满茶水,他想说些什么,但理智让他闭嘴不言。

直觉告诉他这是绝对不能碰的话题。

“Master,好奇的话可以直接问出来的,我没那么介意——骗人的,还是有些介意吧。”

浅上藤乃

一片漆黑。

目不能视物,五感被封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漆黑的世界鸦雀无声,没有光明,没有欢笑,没有悦耳动听的声音。

宛若死去一般,只剩下自己。

真孤独。

孤独到想哭出来,但是不被允许,眼睛早已经坏掉了,所以看不见世界,无法再看见世界。

啊啊,这一定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自己犯下了重罪,自己杀害了他人,虽然对方并非无辜,但自己还是下手杀了,而且,自己在最后——

不杀死就活不下去。

对于怀抱着这种想法的,当时的自己,由衷地感到恐惧。

自己一定是疯掉了,如此想着。

自己一定是坏掉了,这么想着。

自己毫无疑问,是怪物,是异物(异端),是不容于世之物。

汝即有罪,罪无可赦。

那么,我——

“晚~上~好~”古怪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黑暗。

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老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罪人,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性别与身份,更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在夜晚闯进这间看守森严的病房的,虽然在外界看来只是一间普通的看护病房,但由于这次的事件闹得实在太大,教会,协会,乃至某位火焰般的人偶师都在背后掩盖,她的病房被下了重重暗示还有几位相关人士几乎片刻不离地看守着这里。

与其说是看护,不如说是监视;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牢房。

“啊,不用那么戒备啦,嗯,我看看……浅上藤乃小姐?呀~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呢,哦呀,仔细一看长得也很可爱呢,哭丧着一张脸可不适合你哦。”对方的声调听上去有些尖细又有些轻佻,拿捏得恰到好处,维持住了一种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腔调,浅上藤乃感到对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脸上,光滑没有茧子,厚实却又不粗糙,感觉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手,对方揪着自己的脸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对啦,就是这样,笑一笑就很可爱了。”

“你是什么人?”

“我吗?”对方好像耸了耸肩,“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什么人都不是,纠结身份根本毫无意义,吾即是汝,汝既是我,不是也有这样的说法吗?所谓的‘身份’这种东西,无非是人类为了确认自己与他人的不同而擅自划定的标准罢了,纠结于此对我来这里的目的并没有什么帮助……啊,请不要想着按铃叫人哦,如果有谁突然闯进来我会很伤脑筋的,你想啊,藤乃小妹妹也不想看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炸开吧?啊,忘了你现在看不到了,抱歉抱歉。”对方的语气宛如孩童般天真,说出的话确是那么的恐怖。

“你想要什么?”他的话勾起了少女的梦魇,她强压下身体的颤抖,询问对方到底何所求。

“我吗?不不不,我其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啦,嗯,你可以称呼我为木野子,方便接下来的沟通吧,不过反正名字很快也会失去它的意义,所以看你心情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兴趣,前些日子你可真是表演了一出好戏啊,托那件事的福就连我也起了兴趣,所以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木野子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对方的意思,摆正了坐姿,端正了姿态,或许是对方用了什么暗示,或许是少女心力交瘁需要倾诉,总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在看守全部睡得死沉死沉的病房里,少女对着某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生物,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从受害者到加害者,从自我保护到主动杀人。

她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并永远得不到救赎。

永远无法……得到原谅。

“是吗,你无法原谅自己吗?”对方好像拿出了笔和纸,对她的遭遇只觉得兴致勃勃,“可是在我看来,你会怀有罪恶感,已经是最大的改变了吧?”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从负到零,再从零到一,无论哪一步都是一个不小的突破,我个人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执着去死啦,活着偿还清自己的罪孽不是更好吗?”或许是对这次取材很满意,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你有独特的才能,虽然你依靠那双眼睛杀了很多人,可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出现需要那份力量的人吧?”

“一昧地追求自我惩罚什么的,说到底也只是在逃避罢了,‘觉得这样就能解决问题’,‘觉得自己死了就一定会好’什么的,说到底不也是没有正视现实的一种表现吗?年轻人还是要多往前看些的好。”

“你……虽然很恶劣,但说的话意外很有道理。”

“哈哈,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了。”察觉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夸奖而得意忘形的瞬间,浅上藤乃敏捷地按下了呼叫器——一旁的报警器。

“呵呵。”听见了嗤笑声。

陌生人的气息消失了,在呼叫铃想起的瞬间,整个房间内就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

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老人又像小孩,又像罪人又像圣人,自称木野子的可疑人士就这么消散在了空气中,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再也寻不见了踪影。

“……没有来啊。”许久,她叹了口气,看来对方说看守全被自己放倒了并非大话,浅上藤乃顺着记忆中的位置,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上一切都已经被设置好,只要她按下这个按钮,就能自动拨通到对面。

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

没有说话,对面知道这通电话代表着什么,对方等待着她的答复。

是要选择就此结束,还是背负着十字架继续行走下去?

“……您好,是橙子小姐吗——”

多余话语随风消逝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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